闭上眼睛才看得清
时间: 2013年05月24日
我从来只记得送走冬季的雨,因为它带着复苏的气息,不可逆转的执念那样明显,我从来也未曾像今天这般注意到带走春天的雨,那样阒无声息,那样绵软无力,大地如跌入软床的躯体,呓念间就滑入了夏日的梦乡。我蜷缩着身体,无所事事地幻想,直到雾雨沾满车窗,阻断了我盯着阴翳天空的视线,车内开始自成空间,除了失重,我丧失了所有的体悟,所有的兴致融化为雨天的惆怅,书籍披上了疲惫的蓑衣,音乐则成了可有可无的背景,游戏也如尚未泻出的粪便一样让我短暂搁置,所有在闭塞空间内能做的事情全部退化为可预见的乏味,最后一起倒入思绪的垃圾桶,想着最后能在睡梦中煮成难觅其踪的杂烩,然而最后我却睡意全无。
思考大部分的结果可以让你理出一个大方向,而后攥着那不清晰的明悟向前赶路,在遇到相似性高于百分之五十的事物的时候,硬生生地将之套弄其上,最后形成你人生观里栉比鳞次的一个。而幻想,要低级一点,它给你的大脑皮层带来即时的愉悦,同思考相比,就如同纯文学和玄幻小说一般,但这并不影响幻想在脑中出现的比例,因为生活的常态大部分都处在一个所谓低级状态上,低俗与高雅的撕扯就如酒精和三高,就如尼古丁和肺癌。
而我,想让思维代替视野,它可以瞬间飞跃千万里看到火烈鸟的啄食,可以从高空中一头扎下,看到一只拖行着死苍蝇的蚂蚁那蠕动的细腿,我还可以看到我的朋友们,他们有的在郁郁地等待着下班,有的正捻着自摸的那张八万,有的正一边看着服务着的失足妇女一边给老婆打电话问晚饭需要带什么菜……我看着我的妈妈,她正坐在电脑旁一边玩着益智游戏,一边磕着瓜子,心里盘算着再玩十五分钟就该给那些寄宿生们做晚饭了,我的小公主正在酣酣沉睡,她妈妈百无聊赖而又不无纠结地睡在她旁边一会儿看看手机小说,一边又翻翻自己的业务书。我的领导在会议室里心不在焉地听着他的领导说话,我的同事们则正在烟熏火燎的办公室里十块二十地
手机照片恢复。一切按部就班,我做了某些事的同时,他们也都做了自己的事,世界按部就班,最后汇集在交点,故事便就这么一个个地诞生,无数个故事组成了鲜活的世界,仿佛有着无数齿轮转动的机器在转动着时间,最后我们生锈、脱落,孩子们又替补而上,如此周而复始,生生不息。
知道为什么愿望称其为愿望吗,因为我们是机器的某一个齿轮,我们有不能偏斜的轨道,愿望就是轨道外那让你好奇地生活,当你无法出轨,愿望也就无法实现,而当你出轨,你还未走到愿望前,便已经被替换,被遗弃,所以愿望永远都是愿望。
我刮了一下雨刷,睡意竟如乌云般压下——充斥着意识垃圾的梦境里,幻想的碎片接踵而至,我知道在梦境,但已经陷入睁大眼睛也无法醒来的深睡眠,我闭着眼睛开着车横冲直撞却与所有的参照物相安无事,直至我找到了刹车,嘎然踩下的时候,来自现实的电话铃声救赎般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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